红烛微曳。
“来者何人！”梁帝的语气无甚波澜，似乎并不意外。
“陛下希望来的是何人？”白衣来客衣带飘摇的凑近前来。
“先生夤夜到访所谓何事？”帝王放下手中书卷，直视着访客浓黑的眸子，不答他的问题反问了一句。
“来捉贼。”白衣人摇了摇扇子，烛火也随之密密地动摇起来，影在帝王眼中似是森森业火。
“以贵阁的势力、先生的身手也会失窃？这话若是传出去，恐怕江湖上没人肯信。”梁帝本生得眉眼如削，如血的华服衬着王者的威压，少有人能不动摇。可惜眼前这位来客不为所动，反而更上前一步。
“不告而取是为偷。”白衣人的扇子点在梁帝肩头。
“先生为何要来这里捉贼？”梁帝并未拂去那无礼的扇子，只盯紧慢慢逼近的来人，“此刻这寝殿里除了朕并无他人。难道先生认为朕是贼！”
“陛下并不曾问，我失窃的是何物，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曾偷？”白衣人的扇子从肩头溜到颌下，轻轻挑起梁帝的下巴。
梁帝怒目圆睁，“堂堂一国之君，怎么会行此等苟且之事！”一手拂开扇柄，“先生到说说看朕拿了你什么东西！”
白衣人就势牵住他拂扇的手按在自己左胸，“在下的心可是被你偷去了？”
梁帝垂目，半晌低声道“告诉你…便不算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