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了，没能说话算话，不好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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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庭生像是预感到义父对自己态度的转变，在萧景琰宣他进宫之前自己早早的跑来请安。
还是那样的眼神，父皇看自己的眼神和梅长苏一样的露骨，都想从自己脸上找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。或许自己早就意识到，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。如果自己是萧景琰的私生子，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会改写？
“父皇圣安！”
萧庭生自从进了靖王府便长得舒展，渐渐染上靖王的风采。无怪坊间传言他是靖王的私生子，虽然样貌相去甚远，举止姿态颇得萧景琰真传。
恐怕只有萧庭生自己才知道为了这份“像”他揣摩练习了多久。刚进府的时候，谨小慎微的萧庭生只对着心智不全的飞流练习，一遍又一遍的问，“我像他吗？”
今冬格外冷得早，虽然萧景琰一向不在意，内廷司还是早早把炭盆烧得旺旺的送进了寝宫。萧景琰着常服，披着一件黑裘大氅，盘腿坐在屏风前的榻上，一手揣在怀里一手拢在火上烘着。
“儿臣请父皇圣安！”
萧庭生又说了一句。
“嗯，你起来吧。”梁帝像是在发呆又像是故意冷落这个意气风发的青年，并不问他为什么一反常态来的这样早。
萧庭生果然有些沉不住气，上前一步低声说：“儿臣有密报。父皇还是单独听的好。”见萧景琰没反应又压低声音加上一句，“关于先生。”
萧景琰不置可否，依然伸手在火上烤。心想，无非是言豫津报上来那些，蔺晨勾结滑族谋逆。
身边的太监小心的观察着萧景琰的表情，梁帝陛下的浓眉微微挑了挑，满殿的宫女太监都静悄悄地退出殿外。
萧庭生等他们都走了，微微直了直身子，低眉顺眼地冲萧景琰说到：“父皇可知先生与滑族残孽有旧？”
萧景琰哼了一声，权当是回应。
萧庭生目光灼灼，满是要揭开一个惊天大秘密的兴奋之光。
萧景琰见他这样兴奋，只好应着，“有所耳闻，这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萧庭生便急切地抛出底牌。
“父皇可知道他和一个滑族女子有私情？”
萧庭生终于在义父脸上看到表情，暗自得意。
“先生欺瞒父皇多年，他和那滑族女子还育有一子。”说罢拍拍手。殿外太监领进一个带着面纱的小孩，送到萧景琰面前。
庭生看了萧景琰一眼，转过身去揭开孩子的面纱。他在孩子身后，一刻也不想错过萧景琰的表情。
萧景琰有些呆住了，活脱脱像是又回到初见时。八九岁的蔺晨，胖嘟嘟的，只少了那种唯我独尊的不可一世。
萧庭生没有看到期待的那种表情，但这种惊讶已经足够了。
“先生可曾对父皇提起过这个孩子？”
“不曾。”萧景琰伸手招孩子近前。
那孩子唯唯诺诺的靠近，萧景琰没有表情。
萧庭生很失望，萧景琰满眼都是喜爱，根本没有自己期待的暴怒或者嫉妒。当然，他最期待的那种探究也没有出现。任谁看了这孩子都不会怀疑。简直和蔺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“别动他！”
蔺晨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。萧景琰本能的听从蔺晨的指示收回双手。
那孩子猛的向萧景琰扑过去，萧景琰侧身一躲。一击未中，给暗卫争取了时间，牢牢地制住了这个刺客。
萧庭生全程呆若木鸡。
此刻缓过来，扑通一下跪倒在地，惊惧的浑身发抖，“父皇，不是我，不是我。”
萧景琰没有理他，走过去看那孩子。已经没了气。蔺晨也跟过来。萧景琰想捂他的眼。他却蹲下身，垫着帕子探了探，撕开一角面皮。
“易容，自尽。”不干暗卫的事。
萧景琰看到那下面露出的真皮肉已是黑色。蔺晨喜洁，见不得这些，也不要叫自己见这些，但一点不叫自己看见恐怕难安心，所以这样。
“小心些，怕是全身都有毒。”暗卫抬尸体出去的时候，蔺晨提醒道。
“你没碰他吧？”难得蔺晨肯对萧庭生说句话。
萧庭生摇摇头。
“你到那边待会，我和庭生说几句话。”
蔺晨抬眼直视着萧景琰的眼睛，两人四目相接。蔺晨抽起扇子在手掌上恨恨的击两下，转身去了内室。
此时，真的只有父子二人了。
欲知后事如何，且听下回分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