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魂丹²卌捌

[蔺靖]续魂丹²卌捌

列战英在城外等到日上三竿,才见梁帝骑着坐骑悠悠哉哉的出来。想要行君臣跪拜礼,又怕露了行藏,暴露微服出京的机密。正纠结,却见萧景琰枣红马后面跟着一匹白马,上面坐着此行的目的琅琊阁少阁主。只得拱手抱拳作揖,看着萧景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还是老规矩,叫我靳公子。叫这位,陈先生,咱们一道去琅琊。”景琰猜到他心中所想,知道他是个直心肠,教他怎么做就怎样。以前在外巡防自己也爱微服出游,隐去姓氏,取景字谐音做姓,自称靳言。对蔺晨也未多想,依法唤做陈先生,反正自己只称他“先生”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计划变了,行程可没变,小列,摆驾琅琊,走着!”蔺晨的声音和心情一样轻快。列战英比他大个七八岁,小字叫的无比流畅。
“那言小侯爷呢?”列战英对蔺晨这人有所耳闻,知道他是自己敬重的苏先生的大夫,在苏宅也有过一面之缘。那时他在屋檐上拿着一只草编的大扇追飞流留下的印象,也就那么回事吧,一个有虚名和实质的登徒浪子。一夕之间他竟然变成自家陛下的爱人,这就让人觉得,怎么说来着,不爽!
“多带你一个就够了,你还要拽上俩?再说他昨夜得到消息,也没通知你,你还是别替他操心了。”蔺晨还是一副拿人当傻子的同情口气。
“陛…靳公子,您看……”战英还是要皇上定夺,心中不满蔺晨抢着发号施令打趣自己,明明就言小侯爷一个人,到他嘴里就成俩了。
“这趟其实本来你不必跟着辛苦的。陈先生的功夫做护卫绰绰有余,只是母亲不放心。豫津,就随他吧,不来也不必强求。”
又回头问蔺晨“你昨夜不是已经告诉他行程取消了?”
“嗯,飞鸽传书。不过,太后娘娘的旨意可是今天早上才发出去。”蔺晨侧耳听着,马蹄声由远而近,“他们大概故意没接到。”
“他们?”萧景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耳朵已经听出来的是两匹马。
一过转弯,两匹毛色个头一般的褐色骏马载着宝蓝色和赭石色衣衫的两位公子。两人嬉笑竞技着奔来。
“景琰哥哥,幸好你们没走,不然我和景睿还真不知该要走哪条路追呢。”言豫津未到跟前就急切的表白,生怕景琰不让他们跟着,失了这次游山玩水的机会。“我自作主张把景睿也叫上了,他行走江湖的经验比我多。”
萧景琰笑着点点头,简单嘱咐他们几句,五人便上路了。
列战英骑着他的小黑跟在队伍的最后,恍然大悟,太后是让自己跟着,是要鞍前马后伺候这几位贵胄公子的。

若昨夜出发,定是奔袭,恨不得插翅飞到琅琊寻人。今日,心境早已白云苍狗。策马轻扬鞭,有爱人在身边,早一刻晚一刻有什么关系?
走到哪里都是目的地。
只要你和我在一起。

春日里,草长莺飞,农人在田中忙春耕,看到策马而过的公子哥,连羡慕的空儿都没有。偶尔有送饭的农妇望见,急急的避到路边,悄悄拿眼去望。领头的红衣赤马剑眉星目,眉头略皱颇有气势,麦色的皮肤被紧跟其后白衣白马的公子显得更黑些。白衣公子皮肤也白的紧,一脸笑意,眼神直追着前面的人,乌黑的长发和雪白的衣衫迎风飘散。赭石衣的公子面带桃花似是和一本正经的蓝衣公子在竞赛,一摸一样的一对马,他的略快半个马身。他炫耀似的回头逗落后的那个,两人吵嚷声被马蹄声踏碎了听不真切。最后一个公子素衣黑马,年龄稍长,眉头皱的紧,像是心中郁结,不似前面四人自在。五人皆是俊俏模样,看的村妇面红心跳,看了这个一眼又怕落下那个,好生羡慕。

一场春雨随着云彩翩然而至,不及避雨的一行人被细雨润湿了衣裳。
豫津望望前路,高声道:“靳先生!雨势渐大了,前面是清虚观。咱们去避一避雨,烘干衣服,喝点水再赶路吧!”

景琰听到清虚观的名字,不禁想起戍边东海那年,也是一场急雪,把自己和部下逼到观里借宿。时隔十多年,又是这里。

有景琰陪在身边,蔺晨一直很有精神头,抻出自己的扇子遮在景琰头上。景琰不好意思,又不好抚他好意,只好别扭的歪着脖子。

将近山门,豫津向景琰告个罪,先进去叫人。言侯爷在此清修多年,豫津轻车熟路,与观主说带几个朋友来避雨,若雨不停便借宿一宿。观主殷勤招待一行人进观休息。

屋外雨水淅淅沥沥不止,山泉汩汩,溪水所经悬空处道人放置了石盆蓄水,叮咚之响不绝。见雨势渐增,路行不得,四人围案团坐品茶聊天。列战英不肯坐,只立在萧景琰背后听大家讲谈,时不时瞥一眼蔺晨公子,恨不得把他一直放在自家陛下手上摸来摸去的爪子咬下来。
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晓。

为了冬至,终于赶出来,还没讲完清虚观,下回见吧。

评论 ( 5 )
热度 ( 30 )

© 叶姿凉🌸 | Powered by LOFTER